“你只能从那里爬上去”：0号球衣如何接管NBA

曾几何时，奥兰多·伍里奇和老波利尼丝本可以上演他们自己的蜘蛛侠迷因：两个强壮的大个子像对着镜子一样互相指着对方。想象一下，在1990-91赛季的早期，当伍里奇作为一名NBA原创球员，在经历了10年之后，这位掘金前锋发现了他的好朋友和西雅图超音速队的同僚，在那之前他一直是伍里奇的唯一。

“你喜欢我的号码，是吗？”伍里奇笑着对波利尼丝说。

在吉尔伯特·阿里纳斯进入他的经纪人“零首秀”和拉塞尔·韦斯特布鲁克开始在整个赛季平均打三双之前，伍里奇和波利尼丝的队服上的数字标志着他们成为了一家独家俱乐部的会员：NBA球员穿的是0号球衣。在他们的职业生涯之后，排他性被时尚所取代；起初是一种好奇心，后来是一种时尚，现在成了常态。这些天，联盟的0人不能参加一个会议。

在本赛季的NBA比赛中，穿0号球衣的球员不下21人，是联盟第二高的球员，仅次于第5名。18名穿着0号球衣的选手参加了他们球队的轮换，创造了非官方的历史新高。这种志同道合的对手之间的会面，曾经不常见，现在每晚都有可能。

联盟领头羊湖人队（凯尔库兹马）和雄鹿队（多尼特迪维森佐）在他们的名单上都是零。卑微的骑士队（凯文·洛夫）、尼克斯队（卡迪姆·艾伦）、鹈鹕队（尼克尔·亚历山大·沃克）和勇士队（D'Angelo Russell）也是如此。这个大帐篷圣诞日的名单上有8支零分球队，包括凯尔特人队（杰森·塔图姆）、猛龙队（特伦斯·戴维斯）、76人队（乔希·理查森）和火箭队（韦斯特布鲁克）。就在本赛季，11名球员开始穿上0号球衣，尽可能多的证实了这一点。

活跃的0号佩戴者

*表示新手

这种现象对于NBA来说几乎是完全不同的。只有21名美国职棒大联盟球员曾经穿过0号球衣；洋基投手亚当·奥塔维诺在2019年在这方面是独一无二的。这个数字在NFL和NHL都是非法的。但在硬木球场上，队伍却在不断壮大：联盟历史上有105名球员，其中有73人是在本世纪的某个时候首次参加比赛的——这个时代正紧随着阿里纳斯的巅峰时期。

这一切都证明，在篮球运动中，我们数字系统的零值已经成为主流。对它的支持者来说，零意味着一无所有。

“我穿的数字后面总是有意义的。“今年是‘零恐惧’，”戴维斯说，他是本赛季进入联盟后获得0号的四名新秀之一。

“这是一个新的开始-不回头的想法，”热火前锋梅耶斯伦纳德说，他在去年夏天交易到迈阿密之前曾在开拓者队效力7个赛季，身披11号球衣。

“看起来有点像O，”理查森说我来自俄克拉荷马州。”

杰西·加拉布兰特/NBA/盖蒂图片社

这些不同的理论在0-穿戴人群中广泛传播。把它和字母表的第15个字母相似。爱在俄勒冈州长大，现在在俄亥俄州做生意。在波特兰，开拓者队的公开讲话播音员介绍了戴着“O”字的达米安·利拉德（Damian Lillard）——一个在犹他州奥格登上大学的奥克兰人——这并不是巧合，一个叫奥兰多的家伙开始先报道零号。

有些人，比如伦纳德，认为零是个人重置的象征。当韦斯特布鲁克在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读大学一年级时，他告诉《纽约时报》说，球员在寻找新的开始时选择穿0号球衣：“这有助于你找回状态。”库兹马不想模仿凯文·杜兰特，在2017年湖人把他从犹他州招出来时，他放弃了35号球衣，而是选择了，就像他上次告诉一家中国报纸的那样从零开始

对其他人来说，零代表了一种内在的动力：玩家想要宣传的自信，或者是证明怀疑者错了的拉力。2015年，作为俄亥俄州立大学的大一新生，拉塞尔解释说，他的零代表了有能力防守他的防守队员的数量。阿里纳斯在2007年阿迪达斯的一则广告中讲述了他的经纪人零起点的故事，回忆起那些反对者如何预测他将在2001-02赛季的勇士队中作为新秀上场零分钟。他说，他的号码提醒他“每天都出去打仗”

其他与生俱来的冲动有助于说服玩家将目光锁定在零上。有些人觉得在人群中脱颖而出很有吸引力。比如，伦纳德说，他总是喜欢在三四十岁时选择较低的数字，而不是典型的大男人。有些人认为在第0名中有天赋的机会——“如果你穿的是零，那会让人头晕，”伦纳德说对自己能力的孜孜不倦的信念似乎是一个先决条件，即使这个穿着0号衣服的人在外表上不像拉塞尔那么自信。

理查森说：“我认为这必须是一个自信的举动。”你不能穿零号，玩得像零号。”

数字在上升

尽管伍尔里奇在1981-82公牛队的新秀赛季标志着NBAer第一次永远穿零，但芝加哥的另一名球员在34年前击败了他。在1947-48年为家乡雄鹿队效力的唯一一场比赛中，风城出生的后卫约翰尼·乔根森（Johnny Jorgensen）获得了0号，而这场比赛是在球队破产前的两个赛季。（乔根森在芝加哥以80比70战胜圣路易斯轰炸机队的比赛中得了4分。）

几年前，伍里奇姗姗来迟地接过约根森的衣钵，罗伯特帕里什穿上了00号球衣，创造了联赛历史，这是凯尔特人队后来为纪念他而退役的号码。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追溯到名人堂中心（Hall of Fame center）。波利尼丝成为了第二个经常穿0号球衣的球员，此前他曾和教区的前教练琼斯开玩笑说，他认为自己可以打得和教区一样好。琼斯建议波利尼丝放弃他原来的数字23，并将这一说法扩展到它的逻辑结论。

在零的NBA崛起过程中，两个关键点是阿里纳斯在2001年作为第二轮选秀进入联盟，以及随后随奇才队上升为明星。阿里纳斯在一个节奏明显放缓的联赛中任意进球，为他的经纪人树立了零分的诚意。从2004年到2007年，他场均27.7分，连续三次入选全明星队。（膝盖受伤，以及2009年与队友克里滕顿（Javaris critenton）发生更衣室枪击事件后，他被停职，很快促成了他的衰落。）

理查森说：“当他和巫师在一起的时候，他是个瘾君子。

“很多人都忘记了他可能和詹姆斯·哈登一样在四年的时间里踢球，有着同样的动作，”退役前锋德鲁·古登说，他在自己14年的NBA生涯中间歇性地穿上了0号球衣。

“我的昵称从来没有从我的球衣号码，”古登补充说它来自我的姓或者我在地板上做的事情。这样说吧。”

随着0号在NBA的得分榜上越来越普遍，俱乐部的成员资格也越来越依赖于环境。球衣在联赛中的分布可以说是一种音乐椅的行为；一支球队是否有一个令人垂涎的号码往往是球员无法控制的。伦纳德能够在热火队拿下零分，因为迈阿密把理查森作为同一笔交易的一部分送到费城。奇才队还没有以阿里纳斯的名义退役0号，但华盛顿的多名球员——2013-14赛季的古登和本赛季的C.J.迈尔斯——已经被要求或选择放弃这个号码，以尊重他的遗产。

波士顿代表了另一个奇怪的案例。塔图姆和他的队友杰伦·布朗在大学时都是0号，但塔图姆在凯尔特人队也有过同样的经历，尽管一年后加入了球队——当时波士顿连续七个赛季将0号球员艾弗里·布拉德利（Avery Bradley）交易到底特律。凯尔特人的名单上已经出现了20多年来几乎没有中断的0号球员，部分原因是球队在过去的几年里已经退役了。前锋沃尔特·麦卡蒂在1997-98赛季开始了连胜，因为他更喜欢零而不是57这样一个遥远的数字。

“呃，这看起来很奇怪，”麦卡蒂描述了他当时的思维过程如果我能得到它，我就要零分。”

在洛杉矶，库兹马已经巩固了自己作为湖人0号的地位，尽管他相对缺乏NBA的资历。布拉德利在夏天以自由球员的身份签约后，将在湖人穿上11号球衣；德马库斯库辛，以前是鹈鹕和勇士队的0号球衣，如果他本赛季从前交叉韧带撕裂中复出的话，将参加15号球衣的比赛。当湖人队让库兹马在2017年的选秀中直接获得零分时，这一举动加倍地表明了悬而未决的自由球员尼克杨（湖人队连续四个赛季排名第0）应该去别处找工作。

哈里·霍伊

很自然，一些未来的零度穿着者试图测试金钱的作用。堂兄妹们称赞帕特里克·麦考夫在2018年夏天从金州麦考夫手中夺走0号后作为谈判代表的出色表现。（当时身为自由球员的麦考尔最终没有回到勇士队）2004年，古登加入克利夫兰时，他没有从杰夫·麦金尼斯那里得到任何回报，这个数字的另一个早期采用者是：“他不会接受贿赂。”甚至波利尼丝在1992-93活塞队短暂的队友生涯中也试图哄骗伍里奇交出0号。伍里奇不肯让步，即使是5000美元。

不是所有的路都通向零。当沙巴兹·穆罕默德宣布他打算在2013-14森林狼队中以新秀的身份穿上0号球衣时，他让一些旁观者感到困惑，因为这很容易被反驳，因为它不属于联盟中的任何其他人。最后，穆罕默德决定了15号，这是他第一个选择，当这个号码的拥有者被放弃。

那些多年来一直坚持0号的人冒着被对方观众现成叫好的风险。一些球迷曾经问波利尼丝，如果零表示他的得分或篮板的平均值。从这个意义上说，这个数字起到了激励作用：“你不想听到任何人的嘴。”

“我以前常听到这样一句话：‘零代表零！’古登笑着说到那时，我已经有了一个双人间，所以这真的没有打扰到我。”

如果Jorgensen和Woolridge都能为将0号引入NBA而声名鹊起的话，那么这个数字本身的起源可以追溯到人类历史上——大约5000年前，我们现在称之为伊拉克的苏美尔人时代。苏美尔人冒着简化对现代文明贡献的风险，以留下展示开创性的早期书写形式的泥板而闻名。他们是这个故事中的英雄，这要归功于他们的另一个重要思想：我们可以用一个数字来表示什么都没有。

“零是我们整个数学体系的基础”，哈佛大学数学教授Robert Kaplan说，他写了1999本书：“没有什么是：零的自然历史”，它本身没有价值，但它的存在赋予了每一个数的意义，一个存在重要性的函数。

卡普兰说：“我这本书的第一句话是，‘如果你看零，你什么也看不到，但透过它，你会看到世界。零是我们组织我们的日子的轴心。不然我们怎么知道举报是在晚上7:30。？苏美尔的簿记员创造了零，以便他们可以为后代记录，例如，在给定的一年里，有108只羊被捐赠给当地的寺庙。几千年后，同样的逻辑允许波利尼丝将他5000美元的不成功的伍里奇球衣号码的出价概念化。

卡普兰说：“0按位置给其他数字赋值。”就像篮球一样。这是在策划这出戏。”

古老的波利尼丝。奥托·格雷尔（Otto Greule Jr/Getty Images）

对卡普兰来说，零和篮球之间潜意识的相似之处并不止于此。他有自己的理论来解释为什么这个数字的股票在NBA迅速发展：“零是一个篮球的抽象表现。”没有接受采访的球员提供了这样的理由，但这并不是说卡普兰更广泛的研究路线在这次谈话中是不合适的。在他的职业生涯中，波利尼丝开始认为零是“完美的数字”——一个他试图设计游戏模式的模型。

“当我摇到零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永远都会超越它，不管怎样。永远不要有零分的东西。“没有零分，零篮板，”波利尼丝说就像是开始。这就是数字的象征。这就像是开始，但没有结束。你只能从那里上去。”

零支撑一切。它是基础性的，自我表现可以发源的源泉。20世纪90年代初，它还将波利尼丝和伍尔里奇之间的联系具体化。1987年，在波利尼丝的新秀赛季开始前，他们在芝加哥的一次球员协会会议上相遇。两个人都肌肉发达，喜欢交际，波利尼丝想从伍里奇的脑子里挑出这场比赛。据他所说，不久他们就关系紧张了。

1990年波利尼丝开始穿0号球衣时，他并不介意这看起来像是在模仿他崇拜的球员。在上半赛季他和伍尔里奇在底特律的队友中换到了34号，在伍尔里奇被交易到雄鹿队后不久又重新夺回了这个号码。许多年后，他帮助训练了伍里奇的儿子雷纳尔多，他曾在欧洲和G联赛效力过一段时间。前队友们一直紧随其后，直到2012年，伍里奇因心脏病去世，享年52岁。

波利尼丝说，他们之间的联系让人觉得是家族关系。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伍里奇的反应和1990年一样，当时丹佛打西雅图，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号码在NBA球场上被复制。

波利尼丝说：“他只是对这件事大发雷霆。”太酷了。”